星期四, 8月 26, 2004

乾脆四手聯彈 作家如何防止作品二度離落
◎尉遲秀(文字工作者)  (20031123)

村上春樹的作品也曾有過「二手翻譯」風波:在搶時間的誘因下,德國的出版社以《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和《發條鳥年代記》兩部小說的英文本進行轉譯,結果在德國掀起了不小論戰。論者甚至說這
「代表純文學的翻譯已然墮落」。

村上春樹的反應不得而知,不過從他和日本翻譯名家柴田元幸的對談之中或可窺見他的大而化之。他說:「一個譯作有少許的誤譯、或有些與內容不符,雖然不能說真的沒關係,但我想還有更重要的事
吧。有時會想,只要能夠傳達故事整體的、更高層次的東西,相較之下,去推敲文字表現層次的細節其實並不那麼重要。只要作品本身擁有足夠的力量,就能夠超越這些小小的誤譯。」
可是如果作家實在不耐自己的作品老是被「二手翻譯」得離離落落,可偏偏他的語言又很弱勢,那該怎麼辦?

米蘭.昆德拉就是這樣的人,他乾脆親自下海跟譯者來個四手聯彈。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審定出一整套新版的法文譯本,上頭標示著「作者審定新版」,規定所有外國譯者都要根據這套法文譯本「直接」
翻譯。

對於這檔事,他也自嘲說:「一個作者竭盡心力盯著自己小說的譯本,追趕著不可數計的字詞,那就像牧羊人追著一群野羊;這畫面對他自己來說是可悲,對其他人來說是可笑。」

在這方面,比昆德拉激進的是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猶太作家以撒.辛格。他堅持以意第緒語寫作,但為杜絕英譯本不良導致「二手翻譯」失調,他乾脆跟譯者一起把作品譯成英文。

不過米蘭.昆德拉最終還是比以撒.辛格更激進:他乾脆用法語寫作了。不過這決絕卻又淒涼的手勢,可能有部分是為了撕下身上流亡的標籤,這就不關「二手翻譯」的事了。
愛恨二手翻譯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Philology/Philology-Book/0,3427,112003112300323+11051303+20031123+news,00.html
◎尉遲秀(文字工作者)  (20031123)

閱讀翻譯作品,是我們認識國外作家最便捷的路徑。然而在語文能力的囿限下,譯者依據的文本,或許本身即是原作的翻譯本。一翻兩轉,經過二度詮譯後,譯文裡究竟殘存幾許原作的生命?

「二手翻譯」之所以存在,基本上是因為無法由原作的語言直接翻譯,於是在原作和譯作之間,多了另一個譯者出手,此謂「二手翻譯」。例如賈西亞.馬奎斯用西班牙文寫的CienAnos de Soledad,
先得有英文版的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最後我們才有《百年孤寂》,或是《一百年的孤寂》。

問題是「太初有道」(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既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有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道」(Word)在那裡,那麼譯文無論信或不信、美或不美,都已經帶著「反叛」的原罪了。
西諺說「翻譯者,反叛者也」,算是說得夠清楚了。更何況是「二手翻譯」,一翻兩轉,文旨散軼,人們不免懷疑,在不同的字母或方塊字之間迴盪的究竟是誰的聲音?

〔譯者如靈媒,讓作者魂靈重現〕
我也曾捧讀譯筆流暢的《寫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但卻在桌子中央攤著另一冊名為《未來千年備忘錄》的中譯本,左邊攤開英譯本Six Memos for the Next Millennium,右邊攤開法譯本
Lecons americanes: Aide-memoire pour le prochain millenaire,在四路靈媒陪侍的浩浩陣仗下,乞靈於卡爾維諾,企盼在眾聲(生)喧嘩之中,挖掘我懷疑仍未盡致的幽微,回復到「太初」的「道」上。

靈媒,是的,譯者就像是靈媒,大家都等著他讓作者的魂靈在讀者面前靈光乍現。

想像這個畫面:靈媒A召喚著伊塔羅.卡爾維諾,然後靈媒B再通過作為分身的靈媒A,試圖在讀者面前發功顯現卡爾維諾之靈,這類起乩的動作能不可疑嗎?

眾聲(生)喧嘩,沒錯,一個譯本就是一個生命,德希達給了翻譯一個有趣的形容,叫做“survie”,這個法文字很像英文的“survive”(殘留、倖存),但是法文的“sur”有「超越」的意思,“vie”是
「生命」,於是這看似帶有貶義的「殘存的生命」,卻也夾帶了「超越生命」的隱喻。這是個絕妙的命名,闡述了翻譯不只是詩意衰退的過程。

〔二手之作,亦有佳譯〕
「二手翻譯」之所以可疑,在於靈媒起舞之不可信,在於兩位靈媒先後起舞之更不可信。而它之所以竟然可信,卻也在於靈媒的神力,能讓人感受到那靈光一現。不然,我們如何會在王志弘把英文譯本
化作方塊字的雲淡風輕之中,隱約感受到那《看不見的城市》?我們又如何解釋60年代末,金溟若從日文轉譯的卡夫卡短篇小說集《蛻變》,竟能以如此沈悶而又令人焦慮的風格,神奇地在我心底塑造出卡夫卡
初次登場的經典形象?我們又如何解釋沉櫻從英文轉譯奧地利作家褚威格的《一位陌生女子的來信》,竟然可以重刷數十版,歷三十年而不衰,幾乎成為這部名作的中文「定本」?

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是奧瑪珈音的《魯拜集》。費滋傑羅將它選譯成英文之後(他自己也順手攙和了幾句),不只延續了作品的生命,英譯本也成了經典,成為一個新的生命。從此波斯文原作和英文譯作各自延伸出無數的「一手」和「二手」翻譯,光是在台灣,屬於「二手」這一邊的佳譯就有黃克孫以七言絕句衍譯的版本和孟祥森、陳次雲舊譯《狂酒歌》重印為《魯拜集》的幾個版本,再加上胡適、郭沫若以降的諸多譯文,鋪排成翻譯史上的一幅璀璨奇景。

這一翻兩轉之後,譯文裡究竟殘存幾許原作的生命?究竟激發出多少超越的能量?或許真的只能憑藉這些靈媒的功力了。

〔汲取異域文學養分,多從二手翻譯起〕
「二手翻譯」是一個開始。最早帶著我們汲取異域文學養分的,經常還是這些「二手翻譯」。抬頭看看書架上,皇冠「當代經典」和時報「大師名作坊」這兩個引介文學經典的書系,在十幾二十年前推出的第一部小說,恰好都是「二手翻譯」的產物:前者是從義大利文到英文再到中文的《玫瑰的名字》(安伯托.艾可),後者則是從捷克文到英文再到中文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米蘭.昆德拉)。

若要幫這二、三十年來在台灣擁有過「二手翻譯」譯本的大作家們組個聯誼會,那是相當熱鬧,最大宗的會員可能來自南美洲,包括阿根廷的波赫士、馬努葉.普易;哥倫比亞的馬奎斯;智利的聶魯達、伊莎貝拉.阿言德;墨西哥的卡洛斯.富安蒂斯、歐塔維歐.帕茲;巴西的保羅.科爾賀……,而舊大陸也不遑多讓,義大利的卡爾維諾、安伯托.艾可、亞歷山卓.巴瑞科;西班牙的阿圖羅.裴瑞茲-雷維特;葡萄牙的喬賽.薩拉馬戈、費爾南多.佩索亞;捷克的米蘭.昆德拉和伊凡.克里瑪……。這些只是抬頭在書架上看到的,名單真要開下去當然是沒完沒了,連阿根廷籍的革命英雄切.格瓦拉也可以軋上一角。從譯本的身世看來,英文譯本作為主要仰賴的對象並沒有改變,一個比較有趣的變化是從前偶有倚賴日文
譯本轉譯歐洲文學的現象消失了,倒是法文譯本悄悄地代替了不少義大利文的原作成為「二手翻譯」的文本。

就出版的實務來說,要在中國大陸找到各種語言的譯者其實並非難事,而且稿酬也比較低,但出版社的考量或許還是兩岸語境有別,遣詞用字的路數不盡相同,真要把當代作家的作品譯到讓兩岸讀者都叫好恐非易事,所以還是寧可請本地的譯者發發功,來個「二手翻譯」以饗讀者。

〔佛經或許是二手翻譯之濫觴〕
「二手翻譯」確實是個開始。第一部翻譯成中文的西方小說(小仲馬的《巴黎茶花女遺事》)就是林紓用「二手翻譯」的方式引進中國的。這位不懂任何外文的桐城派古文家,透過口譯者的協助,從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開始,在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內,以通俗的文言翻譯了英、法、美、俄、希臘、挪威、比利時、瑞士、西班牙、日本各國的文學作品,共計156種,其中有132種出版成書(這是鄭振鐸的考據,錢鍾書則說是一百七十餘種)。

回溯翻譯的歷史,「二手翻譯」在中國或許濫觴於佛經。後漢三國時期,「佛」的說法已出現在中國,按理說,釋迦牟尼成了正等覺之後的名號用梵文來說叫做“Buddha”,中文的音譯應該是「佛陀」、「浮圖」……,何以會有「佛」的名號?根據梵學大師季羨林的考證,原來這「佛」是譯自吐火羅文的“pud”或是龜茲文的“pud”、焉耆文的“pat”。諸如此類的種種證據,說明了早期的
佛經並非直接譯自梵文,而是轉譯自西域文本的「二手翻譯」。連我佛的名號都是這麼來的,面對「二手翻譯」的無量功德,如何能不說聲「善哉」。
アテネ五輪野球


這次雅典奧運真的是爆冷大賽,先是美國籃球夢幻六隊輸給波多黎各,
還有日本在棒球預賽輸給澳洲。本以為日本在準決賽遇上澳洲應該是
輕鬆取勝,然後決賽力克古巴拿到金牌的,沒想到竟然被澳洲0:1
給翻掉...。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台灣輸給義大利,"日本輸給澳洲然後只能去跟
加拿大搶銅牌"這件事更讓我覺得惋惜和不可思議。從賽前看到日本
代表隊的陣容就認為他們應該會是以預賽全勝之資進入準決賽,然後
打爆古巴拿到金牌。有著怪物松坂,上原浩治,城島健司,宮本慎也
等等的這種夢幻陣容怎麼可能會拿到金牌以外的獎牌呢?

準決賽松坂先發,投了7又2/3局責失分1分,5安,2四壞,13K,
總共投了128球,怎麼看都不像敗戰投手的投球演出。可是真的就因為
這1分讓日本只能去搶銅牌...。

當然,在8/24當晚日本輸球之後,網路上的日本球迷就跟我們當初輸
給義大利一樣,對於中畑監督毫不留情的批評,甚至也有人說要去機
場砸雞蛋的(雖然我懷疑這大概是台灣人偽裝成日本Fans跑去他們網
站留言的:P),但是過了一天,8/25號以後,慢慢的媒體報導就開始
偏向報導球員和教練的感想和檢討。其中有一篇報導中提到元代表隊
監督長嶋茂雄在日本輸給澳洲後,傳了封簡訊到日本代表隊的宿舍:

「諸君たちの最後まであきらめない姿勢がテレビを見ていた日本の
ファンの方たちに、たくさんの感動を与えていることは私もうれしい
限りです。勝っておごらず、負けて腐らず。明日の試合も今まで通り、
全力で戦ってください」


看到這段話,除了感動之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代理監督中畑說在輸給澳洲之後只說「敗戦は私の責任」
而隊長宮本慎也則是說「言い訳できない…最後までしっかり
責任を果たしたいと思います。…」


真的是男人的氣魄啊~

以下是日本Yahoo的報導...
歯がゆさだけが残る敗戦 アテネ五輪野球・準決勝オーストラリア戦

自分に負けた長嶋ジャパン…… アテネ五輪野球・準決勝オーストラリア戦

中畑コーチ、大野コーチ、宮本のコメント アテネ五輪・野球準決勝・オーストラリア戦

「金だ、金だ」と騒がれた野球の、準決勝敗退という衝撃…

星期一, 8月 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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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8月 14, 2004

隨身帶好書 女星字裡行間找樂趣

哈~某天在某台看到張清芳訪問許慧欣, 然後從eVonne的包包拿出一本小說,
登時覺得超眼熟...欸!不就是Robin Hobb的《Assassin's Quest》嗎?!
真是超有趣的經驗...哈哈~
怕說了各位不信, 特地找來這篇報導證明自己不是隨便呼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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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pchome.com.tw/entertainment/udn/20040810/index-20040810024126036609.html

許慧欣 vs. 刺客正傳

許慧欣平日最大的樂趣就是買書、看書,而且一旦愛上一個作者,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該作者一系列的書買回家,日前她和媽媽去逛台北101的書店,一口氣買了19本英文小說,eVonne吐吐舌頭說:「我只有買書和買小熊維尼產品時不會手軟。」

向來對科幻、奇幻小說毫無抵抗力的eVonne,一直很迷奇幻大師羅賓荷布(Robin Hobb),於是將他創作的一系列「刺客正傳」都搬回家,近來的隨身書正是「刺客正傳2皇家刺客」(The Farseer Trilogy:Royal Assassin),一聊到書,eVonne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說:「故事是說一名身懷絕技的皇室刺客,是王室的私生子,成為政治任務下的犧牲品…好看得不得了!」她認為這些不同於日常生活中的情節,讓她的生活更加充實。

其實平日eVonne對有「精靈」角色的小說更是愛不釋手,而且有隨時隨地看書的本領,即使在化妝空檔和坐計程車,她都能把握時間看個3、5分鐘,工作人員常見她埋首書籍,不時大呼「Oh,My God!」以前還會被她嚇到,現在都已「見怪不怪」,任eVonne馳騁在書裡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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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找個時間來寫寫The Farseer Trilogy的讀後感好了...

[謎之聲:你好像4月的時候就講過要寫了...到現在你連續集都看一半了還寫不出來...懶惰就誠實一點咩~]
[Akira:(心虛)呃...囉.囉唆...那時很忙啊~]
[謎之聲:忙?! 忙著領好人卡啊?!]
[Akira: T_T......(跑去角落蹲在地板上畫圈圈)]

星期六, 8月 07, 2004

雲のむこお、約束の場所

「星之聲」(ほしのこえ) 導演 新海誠 新作發表
「雲のむこお、約束の場所」(雲的彼端,約定之處)
  在國境另一端聳立的高塔,對那名少女的仰慕,懷抱著這兩個想法的少年,開始著手製造飛機。而後,世界、少女、和他之間被硬生生分離。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少年駕著飛機,衝向藍天...
  
  ---あの遠い日に 僕たちは、かなえられない約束をした。---
   (在那個遙遠的日子裡,我們訂下了無法如願的約定)

  有看過「星之聲」的人,應該會被"獨立製作"這四個字給嚇到,一部20多分鐘的動畫,從腳本,作畫,到拍攝,這背後代表的技術力或許在今時今日的夢工廠,Pixar眼中大概不算什麼,但是這些所有的作業都是出自於一個日本新人導演的時候,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工作了。2002的「星之聲」,震撼了日本業餘和專業動畫界,讓世人知道,不一定要擁有好萊塢,迪士尼同等的資金與人力,也可以做出像這樣子的動畫。2004的「雲のむこお、約束の場所」是不是會再度造成動畫界的震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官方網站:http://www.kumonomukou.com/
新海誠個人網頁 Other voices-遠い聲:http://www2.odn.ne.jp/~ccs50140/